第(2/3)页 念头还没转完,他手被人死死拽住。 扭头一瞧,他惊道:“牛公子你,你都能起来了?” “沈哥误我也!”牛威武拖着残破的身子,痛心疾首道,“若知沈哥能让人朝夕成为剑修,我说什么都转成剑修啊!” 朝夕剑修? “现在造谣传谣都这般离谱的吗?” 沈青云小脸发绿:“牛公子,话可不能乱说,我什么时候……” “我能乱说?你那开山九大弟子,都给你露完了!”牛公子幽怨道,“沈哥,咱关系是不是淡了?或许沈哥认为我只是看在无相灵驹的份上?大错特错,来来来,咱坐下来,沈哥听我好好唠唠我心路历程的变化……” 这好。 沈青云又扫了眼,找了个最不显现的地方,和牛威武躲了起来。 皇宫热闹,那会同馆就清冷了。 红女瞥了眼怡然自得的三洗散人,微觉纳闷。 “莫非秦武陛下,没邀请道友?” 三洗一愣,失笑道:“老夫怎么说也是秦武供奉。” “那道友为何不去?” 三洗闻言,一抹尴尬从脸上掠过:“老夫喜静……” 红女都无语了:“若我没猜错,道友方才独坐唱曲儿呢?” “老夫亦喜曲,”三洗赞道,“不得不说,南市的曲子,初听什么玩意儿,听二遍有些上头,三遍老夫就情不自禁开始摇头晃脑了……红道友,确实值得一去啊。” 红女眯眼。 她发现三洗散人似乎在回避什么尴尬的事儿。 “道友这话说的不错,”红女颔首道,“秦武曲乐一道,和其他地方委实不同……就好比那体操的配乐,词曲都属下乘,一配上体操,别有一番韵味。” 好死不死提什么体操啊道友! 而老夫还不能刻意回避! 这蛋艹的。 三洗笑道:“道友昨日去赛场,专门看体操了?” “嗯,”红女叹道,“秦武陛下为高升小友量身打造的筑基之法,我自想见识一番。” “如何?” “匪夷所思。” 三洗喜而鼓掌:“英雄所见略同,若非如此,又岂能那般难学。” “难学?” “红道友怕是有所误会,”三洗散人正色道,“别看运动会上,跳操之人甚多,甚至不乏修士,实则不然。” 其中还有此等隐秘? 红女来了兴趣:“敢请教道友?” “请教谈不上,”三洗散人凝声道,“他们的跳操,浮于表面,未得精髓,否则……要知道老夫和高升小友修行了数月,如今还差半步,才窥得门径。” 红女变色:“还是这般的?” 是不是不清楚,老夫这段日子,都是这般安慰自己的。 三洗散人笑呵呵的,又开始唱曲儿了。 “怕也真是如此了……”红女自嘲,“我还以为很简单,看台上之人跳完,就学会了。” 想着想着,又觉不对。 体操强身,循序渐进,但动作极其简单,还带着重复。 “我说的匪夷所思,是指的这点,但要说难……” 从头捋到尾,她都没找到难在何处。 略作犹豫,她起身走到院中,开始跳操。 开头她还默念一二三四,预备节没跳完,感觉不得劲儿,开始小声念拍子。 “奇了,配上拍子,感觉一下就来了……” 红女边跳边感受道体变化,渐渐忘我。 那边儿三洗散人,看得都现了圆形。 “我日这……” 云袖宗。 自流鼻血的仙剑宗核心弟子李青莲驾到,云袖宗的草都不敢当墙头草,随风而动。 如是紧张到第五日,李青莲收剑,淡淡注视对面的帝酷天。 贾宗主等一帮高层,大气都不敢出。 等帝酷天缓缓睁开剑眸,李青莲开口。 “可看到什么?” 帝酷天沉默良久:“匹夫之剑。” 李青莲闻言,眸中掠过一抹欣慰。 “七日观得匹夫之剑,外门之姿。” 众大佬目瞪口呆。 “匹夫之剑什么玩意儿?” “不懂,但……二长老有希望成为仙剑宗外门弟子!” “我的亲娘,这,这……这到哪儿说理去!” …… 待回过神,众大佬心头满是羡慕乃至嫉妒。 层次越高,越知卑微。 身为云袖宗长老,才知道仙剑宗代表什么。 “那可是吾等想都不敢想的修行圣地……” 本宗甚至不知道仙剑宗在何处! 帝酷天如今却要到那里去修行了! 贾宗主羡慕之余,又懊恼得想死。 “那日若本宗不派他前去,而是亲身驾临……” 去仙剑宗的,怕就是本宗了吧! 正懊恼,帝酷天犹豫开口。 “上使容禀,帝某……可以拒绝吗?” 没人能想到,帝酷天会说出这种话。 没过多久,贾宗主的惊愕,变成了惊恐。 “帝长老你胡说八道什么,莫要不知好歹!” 众长老也回过神来,骂是不敢骂,万一骂完帝酷天就变主意了呢? 所以都是劝说为主,同时夹带私货若干。 “二长老,你别误会宗主,宗主知道你是舍不得云袖宗,但……这种行为也实在愚蠢!” “是啊老帝,放下一切包袱去吧,云袖宗永远是你的娘家!” “不要因为我们,耽搁了替天行道的伟业!” “若老帝着实舍不得,有空了回来找本座喝两杯便是!” …… 待众人闭嘴,李青莲欣慰道:“这才是剑修该有的样子。” 好家伙,剑修都是倔驴吗? 众大佬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,找不到拍点。 “想当初,我也不愿去仙剑宗,中途甚至还跑路……”李青莲唏嘘完自身经历,“你猜如何?” 帝酷天沉默道:“最终还是进了仙剑宗。” “对,我跑不过那人,成了仙剑宗弟子,”李青莲顿了顿,“去了才知道,自己那点我在哪里不能成为天才的自以为是,是多么可笑,所以……” 他再看向帝酷天,眼神就变成了讥讽。 “帝酷天,你以为你是谁?” 帝酷天沉默良久,行了个道揖,摇头道:“请恕某不敬,恕难从命。” 贾宗主变色,厉喝道:“帝酷天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