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眉高眼深,鹰隼般的目光直视她后背。 “头疼?” 温素手一顿,“嗯。” 男人丢掉文件走过来,手指勾住她下巴,凝视她表情,“肖云漪说什么了?” “没说什么。” “那你头疼什么?” 温素缄默半晌,知道他想问,瞒不住他,“她说想住这里。” “这有什么头疼的?”谢琛掌心摩挲她侧脸,“下午不是打过赌,你输了。” 温素心下恹恹,“输了。” “认得这么快。”谢琛笑出来,“知道赌注是什么吗?” “什么?” “以后不许再见何文宇,离他远点。” “所以……”温素看着他,“我现在算正式被包养了吗?” 谢琛手下一紧,她下颌皮肤登时红一小片,“什么包养?” 温素气息不稳,“我吃你的,用你的,住你的,求你办事。代价是斩断异姓社交,只有你,令你开心,舒畅。” 谢琛摁下梳妆镜美容灯开关,亮白的灯泡环了两三圈,光线像一层白雾氤氲在温素脸上,别的看不清,满眼痛苦倒分明。 “你就这么想他?” 谢琛照旧一身深色,衬得脸色越发深沉晦暗。“每次提起他,你都要跟我倔,你心里有他?” 温素感觉下颌快要被捏碎,痛的眼中水晕涟涟,“不关他事。” 谢琛垂眸盯着她,幽深的审视,“不关他事,你又闹什么?” 是啊。 闹什么。 是她挣扎无力爬不出的漩涡,是兜兜转转又走上卖身的路子,是她逃过不过男人玩弄的命运。 杜建平不如谢琛,他折腾四年,要张应慈拿出婚姻,才逼她低了头。 谢琛只用一个照面,前有七百万,后有肖云漪,做了情妇挣扎那么久,挣扎那么狠,才刚露头,又成了养着的女人。 她擦掉眼中雾气,抱住谢琛手臂,下巴挣开,望着他,“你会对我好吗?” “我对你还不够好?” 男人声音犹带怒色,温素手指紧了紧,“很好,你给了我胆气,一直帮我查父亲的事。” “还有点良心。”谢琛左手撩开她脸侧碎发,乌黑发丝一缕缕别到脑后倾泄而下,白灿灿光影里,流光溢彩。 温素垂下眼,瓮声瓮气,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 “喜欢。” 温素一震,仰头凝视男人,光线明亮,他眸色黑浓看不见底,像一个漩涡跌宕她,“你……” 她没想过会得到答案,得到了反而有一种不真实。 在医院肖云漪信命了,在刚才她也快要认命。 这一句喜欢,像她掩耳盗铃的推手,推她往下坠,往下掉。 她还是情人女伴,却又能自我安慰比情人女伴多了感情。 至少不完全是被欲望发泄的玩物。 温素捧着他手,脸颊埋进他掌心,想说什么,心绪一片纷乱,又说不出。 讷讷半天,转移话题。“何文宇跟你不一样,我对他是儿时情谊。” 她睫毛浓长,潮热中一根羽毛似的,轻飘飘扫着手心,挠在心里。 谢琛干咳一声。 温素一直是被动型,从来是他做,他说,发火是他,回头软下来还是他。 恼的很了,硬逼她,才能听到一两句软话。 今天这俯首相贴,主动解释,还是头一次。 谢琛俯身,气息喷在她发顶,热乎乎的,烫着发旋。 “你对他清白,他对你不清白。” 何文宇在南方不出名,摸不到底只以为他是个中产打工人。摸到边了,名声大的骇人,精明冷血,万里挑一的疯子,万里挑一的脑子。 他在南方没查到何文宇多少东西,老大先打电话劝他停手。临近换届,政坛动荡,暗地里不能再乱。 而这个摸查就致暗地里震荡的人,有一个可笑的传闻,处男。 何文宇那个圈子默认的规矩,招待他不能用以女色。他不混情场,对女人不假辞色,容忍度极低。 第(2/3)页